其实这篇文是我鉴于部分读者朋友关心刻晴的结局而创作的,卑微UP心里没有把本篇当成正统结局,当然,如果读者大大愿意当成真结局看,UP也是没有异议的_(´□`」 ∠)_(质量较低,轻喷)
看着梳妆镜中那略显青涩的面庞,我笨拙地将束腰的绸带扎紧,将头发梳成成熟的模样。
稳健的脚步踏着清心的芳香,冬日的沉稳领着初春的灵动而来,微风轻轻撩起他的发端,桃花初绽时的。窗外传来一两声鸟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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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走吧,不要让人家等急了。”
“嗯。”我将桌上的白花捻起,别进发丝之间,忍不住回眸,被我打乱的梳妆盒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,“……走吧。”
“哥哥他会怕吗?”我在心里问自己。
怎么会呢?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抉择。
今天,女孩要去赴男孩最后的约。我还记得,我们分别时,也是在这样一个春天。
“旅行者,来陪妹妹买首饰吗?”
“是啊,因为不久之后,就是很重要的日子了。”
“唉呀,要是我那个老哥也这么宠我就好了,自打我嫁过来以后,他连我多少岁都给忘了。”
荧像受到什么吸引一样,望着柜台上一枚戒指出了神,我轻轻晃动她的手臂,她就像从梦中被唤醒的小孩,歪着头傻乎乎地看着我。
“那是用至冬特产的冰晶石定制的戒指,纯洁无瑕的雪花啊……如果送给心上的女孩,一定能俘获她的芳心……你妹妹这样贴心又善良,如果被别人娶走,你肯定会很心疼吧。”
店员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那枚戒指,最后突然把话锋转向了荧,我感觉脸上发烫,故作镇定翻了翻价格表,不禁咽了口唾沫。
“啊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啦,这么贵重的戒指,怎么可以让哥哥买给我啊……”
荧看出我的尴尬,马上开始帮我解围,一边微笑着说打扰了之类的话,一边把我从柜台拖离,留下店员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们。
“其实,我觉得那个挺适合你的。”
荧停下拖我前进我的脚步,转身与我对视,眼含秋波。
“再等等吧,你一定会把它送给喜欢的女孩的,只是不是现在而已。”
我点点头,挽起她的胳膊,我们手腕上的银镯子轻轻碰撞,声音清脆悦耳。
在旁人看来,荧是在我和刻晴结束后偶然出现,带给我陪伴的家人。但实际上我和荧的关系已经变质,而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,尽管我们已经多次坦诚相见,但在面对他人时,果然还是会感到难以克服的隔阂。
回到家后,我正转身脱鞋,荧却从背后贴近了我。我听见了她躁动的心跳,一遍遍碰撞在我身上。
“今天我一直在忍耐……可不可以早一点……”
我起身拴上大门,急不可耐地回身捧起荧的脸,推着把她靠到墙上……
欢愉战胜了理性,我给荧新买的镯子被她一阵乱蹬,不知滚到了哪里。
幸福的时光过后,我手中攥着那枚戒指。达达利亚对我单膝跪下的场景一直浮现在眼前,然而在我说出我愿意的那一瞬间,我却总是看到哥哥的身影。他一直将我悉心保护,我却将他一人抛下,自己投入了幸福的生活。仍然无法忘记我们分别的那一天,我不敢看向他的脸,因为我害怕我会犹豫。
我以独自转告哥哥为由,顺利从达达利亚脱身。
从踏入璃月的第一刻开始,我就感觉内心深处有一束明亮的火花不时闪烁。
……
我躲进街灯照不到的小巷中间,探出半个头能够看清光明中的哥哥,而他却全然不知。我暗自窃喜,心想着等他再靠近一些,我一定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。
嗯……怎么还不过来啊,我先偷偷看一眼……
——那是,刻晴吗?她为什么会在那里,还和哥哥靠得那么近?
我退回黑暗中,只留下一侧耳朵听着他们的动静。刻晴像一只在哥哥身边翩翩起舞的百灵鸟,但哥哥却对她异常冷淡。我心想,或许哥哥只是被她缠上了,他一定还在牵挂着我……一定……
但不知为何,我从刚才开始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变成一潭死水。
我继续站在拐角处,背后紧贴褪了皮的粗糙墙壁,右手按在胸口,原先在那里乱撞的小鹿已经无力地躺倒。我感觉鼻头一酸,低头捂住口鼻让自己不至于哭出声。
我这是怎么了?我果然还是爱上了他吗?
我依然等待着,依然幻想着哥哥会从我身边经过,他会轻拍我的肩膀,惊喜得说不出话,只顾帮我擦去眼泪,而我会噙着泪扑进他的怀抱,什么都不管。
可是他没有,他的声音就那样离我远去,只留下忽明忽暗的街灯与我作伴。
我从未想过我会对他这样痴迷,直到刻晴的离去,我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,我立即走近他身边,果不其然,他心里一直为我留着位置。
我们终于在一起,这久违的亲切感,我魂牵梦萦的温度,我曾一度难以启齿的羁绊,已经切切实实握在我手中。
但我从未想过,这份幸福竟会那般不堪一击,我什么都放不下。
等我们穿好衣服,我才想起进门前看到邮箱里又被塞满了信件,于是我让荧先去洗澡,自己把信件取进来。
在一封封焦黄粗糙的信封中间,一封表面细腻的雪白色信封显得格外瞩目。将一摞信封都摆在桌上,我把这最突出的一个拿到一边,还不等我拿近点仔细看,荧已经全身湿漉漉地跑到我身后,半推半搡催促我快去洗澡。
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安,因为我依稀辨别出,信封上的字体来自至冬。
等我洗完澡出来,那个信封已经不见了踪影,我询问荧那封信的去向,而她却说根本没有来自至冬的信。我看到了——她向背后藏去的双手上沾满了污泥。
次日,我趁荧不在家的空隙,在门外大树下面找回了那封信,我怀着忐忑的心将其打开:
我亲爱的伙伴:
我向你致以来自至冬最诚挚的问候。自从上次我们分别后,你或许还在璃月的土地上继续着你的旅途吧。
自从回到家乡后,我的生活也回到了最初无聊的模样,唉,真怀念当初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啊,随时能和你争斗,那才真正算是有趣的生活。
说回正题,荧应该已经先我一步告诉你了,她已经答应我的求婚,虽然我已经不再是愚人众的成员,但我仍会竭尽全力给荧一个幸福的家庭。我和荧都诚挚希望能够得到来自你的祝福。
——达达利亚
信是如何从我手中滑落的?我不知道。
“对啊,那一晚,她没有流血……”
我一时觉得天旋地转,十指死死嵌住头发用力拉扯着,撕裂的痛苦刺激着我的脑神经,和妹妹度过的日日夜夜走马灯似地在眼前一遍遍重现,愈加清晰。她本该身处遥远的北境,可是在那一个个无边的深夜,她却被我压在身下,就像一只毫无防备的百灵鸟落入了猎人的天罗地网。
“哥哥……哈……哈啊……”
一股恶心感袭上心头,我一路磕磕碰碰,撞进卫生间,扶住洗脸台,一遍复一遍地干呕着。眼前的一切都在飞速地旋转,我感到胃中正在翻江倒海,不久,一股酸涩的液体从我嘴角泄入暗无天日的下水管道。
我对这样自己感到羞耻,甚至说得上是憎恨。
如果问我做过什么让我后悔终生的选择,那或许就是为了这份爱,伤害了试图与我亲近的所有人。我俯下身,把手指伸进喉咙用力搅拌,努力让自己吐出更多,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肯罢休。
“你可真是狼狈啊。”
我猛然抬起头,身边空无一人,可我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的声音。
“自己做出的选择,自己却没有能力承担后果。”
我记得他,我绝对记得他,那个躲在镜子里对我发号施令的人。明明是他怂恿我玷污了荧,是他让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,如今却自视清高地对我指指点点。我颤抖着握紧了拳头,用凶狠的眼神回应他同样对我的凶狠。
“恬不知耻的可怜虫!你玷污了荧,毁灭了她本该美好的人生……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我嘶吼着,用尽全力把拳头向他砸去,他立即被我胸中那股无名之火吞没,而他的声音却没有禁绝,依然在我脑海中萦绕。
“还想狡辩!事实已经摆在你眼前,你真该为自己感到羞耻……你只有在别人痛苦的时候才开心!”
扎着碎玻璃的手上还滴着血,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,能感觉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空虚。摇晃着从那狭窄的牢笼里走出,我进入一个更大一些的牢笼。我看向挂着各色相片的那面墙,中间那副是我和刻晴第一张情侣照,刻晴认为它意义非凡,特地挑选了第二大的尺寸,我问她为什么,她红着脸告诉我最大的相片要留到结婚的时候用。
我蹬开房门,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晃悠,像只老鼠一样低着头在人群中间穿梭。期间有几个小孩子看见我,都惊恐地跑远了。
回到家门口,厚重的门扇在晚风中摇摇晃晃,我心里已经有了底。果不其然,荧直直立在地板中间,一旁的茶几上,本该展平躺在地上的那封信,已经被规规矩矩叠好,放在信封中间。
“你都已经……知道了吗?”
我不想开口,只是用眼神回应着她。
“没关系的,哥哥,我爱的是你啊,我们不用关心他的,我们可以躲到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,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。”
荧一边说着,一边向我靠近,我后退半步。
“别靠近我……”
我看到荧的眼神,央求突然变成了愤怒。
“你是在嫌我脏吗?”
我深知,我是个施暴者,我是个恬不知耻的龌龊之徒。我从哥哥身边消失,又突然闯进他平静的生活,扰乱了他的一切,却又装成受害者的模样将他绑架。我知道哥哥已经受了很多伤,而这些伤大多数又都来自于我,我这是在为我的行为负责。
我不想,我不想他变成刻晴那样……
他的眼眸闪过一阵火星,明亮得让我头脑发昏。
他头上见了汗,我闻到了一股咸湿的气息,浑圆的汗珠滚落,流向他宽阔的胸膛,每晚的耕耘之后,我都会伏在上面睡去,感受着他的气息,他的温度,而现在正在随他的呼吸剧烈起伏着。
“我不是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你明明就有!”我微微前倾,双臂交叉着把住双肩像被蹂躏的花季少女和施暴者对峙一样,流淌的泪水将我伪装,绵延的哭泣把我保护。
下流……
“我不惜被他人耻笑来找你,一直在满足着你对我的欲望,”我慢慢向下滑动,继而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,“可是现在你却厌倦了我,只想当做无事发生,把我踢开吗?”
龌龊……
我曾用这样的方式留住了哥哥,我明白他,他不愿看到我流泪,只要我哭给他看,他都会竭力满足我的需求。也许我这样很无赖,但是我已经是个坏掉的女孩了,我现在只有哥哥,也只想要哥哥了,只要能让他留下,让我变成什么样都好!
“你对刻晴也是这样的对吧?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一直过的很幸福。”
“这是我们的事,请你不要带上她……”哥哥全身一颤,拉起右腿后退半步,声音中带着颤抖,不知是因为心疼我,还是因为被我撕开了心头的伤口。
“你果然是这样的吗……”我垂下眼,双臂撑住地面,绝望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。“厌倦了陪你那么久的刻晴,立马找上了我,而现在,这么快就厌倦了我……”
他眼中的火星已经逝去,取而代之的是焚烧的烈焰,翻腾的火光几乎将我吞没。笃笃的脚步声向我接近,就像我们结合的初夜,他的火光由内而外令我温暖。我抬头,他起伏的锁骨上,我留下的浅浅牙印还若隐若现。
我居然在……期待……?
眼中的房间迅速旋转,所有的温暖都聚焦到我的面颊,被烧沸的泪液穿透我的皮肤,皮下的肌肉阵阵紧缩。
“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?……你有什么资格那样侮辱我?”
又是这样,每当我们产生矛盾,她总是在回避我原本的问题。而这次,我更没有想到,那样的语言居然会从她的口中吐出。冰面下积攒已久的苦楚蠢蠢欲动,而她砸下了重重一击。一瞬间,冰面破裂迸发出清脆的一响,打破了我漫无尽头的长梦,打破了她故作姿态的伪装,打破了我们渺茫的未来。
我好像打得太用力了些,原本麻木的右手竟又感受到了疼痛,整条手臂上的肌肉都在抽动着,
“哥哥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次的眼泪终于是真诚的了吗?
“哥哥……你要去哪?等等……别走……”
“我累了……我们别在一起了,你回公子那里去吧,我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。”
我从荧身边绕开,走向挂着照片的那面墙。我看向框中的她,将它取下拿在手里,向着桌角狠狠砸去。荧一直在呼唤我,而我只觉得她可怜。
“我爱过你……但是你辜负了我……”
那天之后,哥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刻晴和哥哥的故事再次发生在哥哥和我身上,和哥哥一样,我没有去把他追回,而任由他投向黑夜的怀抱。如今再想起那晚,我心里只有无止境的羞愧。
我最终回到了达达利亚身边,我们很快成家,不久便有了爱情的结晶。家庭的重担让我没有闲暇再去为哥哥悲伤,期间我试过给他写信,但每次都是石沉大海,渐渐的,连我也开始怀疑那段感情,甚至是那段时光。
一封红色的请柬,梦境的通票,翻山越岭递交于我。
上次来到璃月,是在……九年?还是十年前?算了,都不重要了,反正我在外面一天天乱晃,多久都一样。啊,上街之前,先把自己的形象整理一下吧,免得又像那天一样,把过路的小朋友吓走不少。
漫漫长路,我无暇欣赏,只是痴痴地前进着,如同一只爱上星光的天真的萤火虫,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天际,穿行在无尽黑夜中。
“好久不见了,空。”
我记得这个声音,在许多年月以前的午后,这个声音会和那个笑容一同出现,为冰冷的我我扫去疲惫。
她向我投来笑容,被白色围巾包裹的面庞宛若雪被簇拥下含苞的腊梅。她端起一旁冒着热气的咖啡杯,拍了拍留出的空位。我在她身边坐下,注意到了她身边一根漆黑的细棍,顶端的圆球被磨得掉了漆。
我呆呆地望着漫天飞雪,飘飘洒洒,落在刻晴发髻顶端,洒在我的肩头。我伸出手,一片冰晶落在我指尖,倔强着不肯融化。
“这些年,你过得还好吗?”
刻晴苦笑着摇摇头,把杯子送到嘴边,细细抿了一口苦味的浓咖啡。
“并不好。自从和你分别后,我就坚信我的归宿不在这里,而是在别的某个地方。于是我辞去了七星的工作,离开了璃月。”
“你都去过了哪里?”
“很多,我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归宿一定是在某个我没有找到的地方,于是从未停下过。”
“那你最后找到了吗?”
刻晴摇摇头,表情变得暗淡了一些,又苦笑着喝下一口咖啡,吐出一口白气,与雪花一同飘散。
“外面哪有什么归宿啊,只不过是我想逃避的借口罢了,从我启程的第一天起,我就感觉生命的托付已经缺失了大半,但我还是固执地一直走着,走啊走,走累了就躺下来看看白云,看看星星。”
“有一天我看星星看得入了迷,我觉得,或许我们回到了璃月,玉衡星的位置已经后继有人,我最后的挂念也没有了,那段时间我明明回家了,却和在外面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我回了我m……你当初的家,家里什么都没变,只是墙上明显少了一张相片。”刻晴想保持笑容,眼泪却开始在她的眼眶中翻涌,“我最后加入了冒险家协会,希望能等到你的消息……”
“你走后没多久,我也从那里搬出来了,”我从胸前打开一个口袋,抽出一张细细折叠的相片,慢慢展开来,“那张不见了的相片,在这里,和你给我的信放在一起。”
(那是我们幸福过的样子……或许)
“你是因为这个才变成这幅模样的吗?”刻晴接过信封藏在身后,将相片细细看过之后放回我身上,伸出手抚摸着我两鬓的白发。
“那你呢?”刻晴冰冷的小手停在我耳后,我伸手将她笼住,感受到了她涌动的脉搏。
“至于这个嘛,”刻晴抚摸着双腿,后者只像不属于她身体的部分一样无力地低垂着,“是我在一次做委托的时候没有听同伴的劝告,在遗迹里探索的时候摔伤的,现在左腿已经用不上力,右腿只能勉强支撑身体。”
“自那以后我就连冒险家协会也去不了,只能像这样闲下来了。”
“我们都做了那么多错事,让自己遍体鳞伤。”
“是啊,我们曾经都那么年轻,却那么偏执。”
很长一段时间,我们都保持着和这雪夜一样的缄默。尽管先前几年我也是在这样的寂静中过夜,但这一次,在她身边,我感到了久违的安心。
许久,刻晴渐渐想我这边靠近,继而倚在我的肩头。雪越下越大,我轻轻搂住她的肩膀,她的身上好冷。我缓缓站起,转身向她伸出手。
“来吧,我们再试试像以前一样。”
刻晴摇摇头,嘴角在泪水的灌溉下渐渐扬起:“不行了吧,我已经拄拐这么久,都快忘了该怎样自己走了。”
“不,不是你自己,是我和你一起。”
“嗯……”
刻晴一手抓住我的手,一手把住我的肩,慢慢从长椅上脱离,当身体的重量完全由双腿承担时,她轻叫了一声,整个人仿佛熟透的果实从枝头掉落。我立即环住她的腰,此刻我们几乎是零距离接触,对方的心跳声清晰可辨。
“不用着急,我们可以从头再来。”
我慢慢将她松开,待她稳住身体,我把搂住她的手臂收回,转而与她十指相扣。我微笑着一步步后退,她颤抖着一步步向前,我们的动作像被慢放的双人舞步,飘洒的暮雪是我们的背景,呜咽的寒风是我们的伴奏。不久,银盘似的圆月攀上枝头,
刻晴那根拐杖被我弄丢了,我只得像那样一直搀扶着她,一步一步慢慢地走,最后回到我们熟悉而略显陌生的家。我们曾经从这里出发,各自踏上一条错误的旅途,穿过无边黑暗,依然于此相遇。
我们都是旅者,
我们都在恐惧中不断前行,只有前进,才不会被背后的黑暗吞没。
尽管都曾迷失了方向,模糊了前途,但是好在我们最后重新与对方相聚。
如果你害怕黑暗,我愿意把自己作为灯芯,为你燃起只属于你一人的明灯,我向你伸出双手,请问你愿意吗?
——我愿意。
长夜在旭日身旁苏醒,冬寒逐渐被春暖怀抱,璃月港,人们都褪下抵御苦寒的装束,迎向生机勃发的春光。
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主持人长呼一声,荧将头低下,模糊的眼前尽是象征着喜庆的鲜红。人群发出欢呼,而荧被阻隔在薄薄的屏障中间,周遭的欢喜都与她不同,她就像在夜幕中不断被风雨洗刷的孤木,痛苦却也幸福着。
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荧的头埋得更低了,热泪从她扬起的嘴角滚落。新娘一不小心失去平衡,身体剧烈一晃,新郎立即伸手将她扶稳,轻声问道:没事吧?
“没事/我真的没事”
“夫妻对拜——”
荧没有听见主持人的呼喊,依然将头深埋,直到有人轻拍她的肩膀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达达利亚把摘来的鲜花夹在腋下,摸出手绢轻轻擦拭着荧哭花的面容。泪水横流,白色和红色混作一团,
“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坐亲友那一桌而要坐这么远的位置了。”
“妈妈怎么哭成小花猫了?”
“没什么,妈妈是为你舅舅开心才哭了的。”
“拿着这个吧,我陪他回来的路上采的,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荧接过那一大束花花绿绿的植物,却只从中间抽出一朵含苞的红色小花攥在手里。由于荧攥的太用力,瘦弱的枝茎被扭曲直至断裂,于是荧苦笑着将它放到桌上,静静看着未绽放的花蕾凋零下去。
不远处,新娘手里也握着一大团红色花团,在花团中央,右手第四根手指上,一枚雪白的冰晶石戒指在这不为人知的角落熠熠生辉,冰冷的光在鲜红花朵的簇拥下也显得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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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P在这给您拜一个_(•̀ω•́ 」∠)_